这样其实更不自在,总是洗着洗着就听到后面脚步声经过,立刻下意识沉回水里,弄得整个人特别紧张。可现在要后悔也晚了,温思眠实在没脸让郑宴森回来帮他洗,只能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洗完,用马桶旁的厕纸擦干身上的水,裹着来时穿的长风衣出去找衣服换。
五十平的出租屋,一室一厅,有独立卫浴和厨房,还带一个小阳台。
因为是刚租下来的,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配备,客厅甚至连沙发都没有,只有一张简易饭桌和两把折叠椅,旁边地上搁着郑宴森临时收拾的黑色行李包。
温思眠拉开拉链,翻来翻去全是郑宴森的衣服,尺码大太多了,勉强挑了两件能穿的进房间换。
换好出来郑宴森也做好面了,放桌上时扫了温思眠一眼——是真瘦,穿他的T恤长得能盖过屁股,领口也大,一边肩膀都快露出来了,穿了比没穿还糟糕。
“下面光着?”郑宴森手有点不稳,洒了两滴面汤在桌面,“好歹穿条内……”
“穿了。”温思眠掀起衣摆给郑宴森看,下身确实松松套着条小短裤,两条腿又细又白,落在腿弯和大腿外侧的斑驳指痕反倒另添了一种凌虐美感。
郑宴森的喉结滚了滚,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哪来的短裤?”他问。
“行李包里找的,”温思眠也不太好意思,摸了摸屁股坐下来,脸有点红,“好像是你的四角内裤。”
“……宽松点好。”郑宴森咳了一声,转身回厨房拿筷子,“先吃吧,这儿没什么能做的,就一包方便面了。我下楼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