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向瑕谈生意,闻越不觉得自己能赚到什么,最终被他说动也不全是因为钱。当然,钱也占主要原因之一。
“我养他像是在养儿子,时盏身体弱,有时候半夜发高烧或者浑身发冷,这儿疼那儿疼,我总担惊受怕睡不着,睡一半了也能忽然惊醒,连梦中都是守在他身边。”
闻越语速很慢,低头看了时盏一眼,往常时盏闹,他就是这样抱着他的,像抱小孩子,护在在怀里荡来荡去。
“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信息素69的匹配度,低得不可思议,加上我还不能很好地控制,所以他怕我的信息素,被刺疼了不敢说,更怕我不要他。
“白天他还是上课的,我送他到学校里,下午接走。可有天我给他换衣服,发现他身上藏着青紫的伤痕,我就像个知道自己崽崽被其他小王八蛋给欺负了的老父亲,愤怒地拼到协会去找他们老师要说法,把人保温杯都砸烂……
“虽然后来有赔一个新的,但也没让时盏继续读了。有我在他身边,他什么都不用学、什么都不用会。”
可我也没有保护好他。闻越想,总是对自己过于自信,平白让时盏受这种委屈。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薄深说。
闻越笑了下。
“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你也带小筠走吧,这么晚了。今天真是辛苦你们。”看到向瑕的身影急急走来,闻越先和薄深他们告别,“下次再请你们吃饭。”
薄深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拒绝,只是提醒道:“控制一下自己,时盏受不了刺激。”
闻越点头:“好。”
/
街上的冷风吹得人头脑瞬间清醒,巫筠困得走不动道,薄深背着他往公交车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