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先生在世俗里牵起我的手,向世界宣告,冉先生是棠先生的。

我们在无人知晓的街道里牵手相爱,白酌月光为我们相伴,晶澈水洼映照我们的影子,那一刻,棠先生说他永远是我的。

我与先生相爱已至2016年夏末,彼时枫林正晚,雨声停息,先生三十岁,我二十九岁,我们在彼此最坚韧的年纪相爱已十年。

22.

2019年冬末,寒风刺骨,我裹着棉被起身量了量体温,一切正常,和先生打电话,告诉先生我体温正常。

先生在电话里“嗯”了一声,告诉我,他在来x市的路上,即将下车。

半个月前,我来x市出差,一周前被爆出x市不明原因传染病,我担心自己感染不愿意回家,于是一直在x市隔离。

和先生拨过电话后先生吵着来x市,我劝他:“我过段时间就回去,你先在家待着好吗?这边太危险了。”

先生不愿意,在电话里说:“已经订了票。”

我生气的骂他:“你是来送死吗?非要来?我过段时间就回去了啊?”

我听到先生又哭了,我第一次没有心软,我说:“你要是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没听他回答就挂了电话。

几分钟后,我听到先生发来一条语音,他嗫泣着声音,“小家伙,我想你了啊。”

我立刻红了眼眶。

我默认着先生来了x市,见面后我同先生商量一起做志愿者。

先生购买了大量口罩,发放给有需要的人。我们在各个小区门口宣传佩戴口罩的重要性,做人流量统计,意外的我们遇到了08年汶川地震时的那个不会说话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