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我妈妈狼狈不堪,头发凌乱,雪白的裙子上都是血迹,眼睛和嘴角都肿了起来。
我觉得她不是我心中的仙女了,倒像是外面要破烂的。
我姐去冰箱里拿了冰块,给我妈敷上去,再去拿医疗箱,她动作很流畅。
反之,我站在旁边不知怎么办。
我姐也可能注意到了什么,知道也藏不住了就对我说,以前也发生过好几次,只不过我没有在家罢了。
再后来,他们家暴,我就来酒吧,而我姐已经上大学了。
果然应了他们说的话家暴只有一次和无数次。
在我喝完第3瓶酒的时候,有人坐到了我旁边:“几岁了?就来这里喝酒,小屁孩。”
“你管我呢,我乐意,我爸妈都没有管过我,还有我成年了。还小屁孩?”
“我就随口一说,你别太当真。”
我听着他温润的声音在我耳边缠绕。
“你几岁了?”
“和你一样成年了。你喝了那么多不晕吗?”
“不,我酒量好。”
我和他聊了一会,和他交换了信息,他说他叫“易寒。”
时间差不多我就和他分别回家了。
路上一直在想他的名字,易寒,易寒,容易寒心,呵。
回到家,他们已经商量好了,非要离婚我也没办法,也不是我妈想离的,是因为我爸外面有三儿了,嘿,你说让人烦不烦。
离婚这事我妈一个受害者没先说,我爸倒是说了,不过这样也好对他们都有好处,唯一苦着的偏偏是我和我姐。
你看这离婚对谁都好,唯一苦着的都是孩子。
“阿箬,你跟着你爸好吗?让你姐姐跟着我好吗?”她眼圈红着对我说。
我突然发了愣,没想到,我妈问了我这一句话。
“我看我姐跟不跟吧。”我给我姐打了电话:“姐,你跟咱爸还是咱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