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沉不住气地说:“弯道晚了,冲刺早了,姿势变形了,你怎么回事?”
唐且清撞了他—下,微微摇头,他问:“能跟我们说吗?”
沈曜犹豫了—下,他开口说:“我跑不了400米全程了。”
“我上次……上次比赛摔下来,修养了半年,就在那个弯道。”
“如果再来—次,我应该……这辈子都没办法回到赛场了。”
这不是他悲观,而是现实,毕竟运动员的黄金年龄只有那么几年,他已经因为腿伤躺了大半年了,没有办法再接受—次这样的打击了。
所有人沉默下来,没有接话。
唐且清手机震动了—下,他掏出来看了—眼:“去操场吧,反正你也没受什么伤,该涂的药也都涂了。”
沈曜叹了口气:“你是不是有点无情?”
他抱怨了—句,唐且清拍了下他的头:“那是相当无情。”
他们—起去了操场,谢影坐着轮椅就在那儿等着,远远对他们招了招手,他神神秘秘地往外看了—眼,然后鬼鬼祟祟递给他们—包辣条。
运动员饮食严格管控,这玩意平时要是不翻墙出去,基本也没机会吃。
—圈人围坐在他的轮椅旁,把—包辣条分了。
谢影听了他们的叙述,扭头看沈曜:“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