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小镇不大，乔却之找了一会儿就在广场上看到了他岳父岳母。

广场上被抓的人有十几个，每天都会被拉去示众，里面大都是之前地主家庭的。乔却之不清楚底下围观的人是什么想法，但是他没有在围观的人脸上看到一丝怜悯。

他们泼脏水到被抓的人身上，逼迫他们给围观群众下跪，乔却之有一瞬间和他岳父的眼神对上了，他感觉有些灼热。

乔却之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书里面没有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他也说不清楚这场闹剧里面谁才是受害者。

底下站着的人中有被抓的人的亲属，很好辨认，都垂头丧气与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或许是曾经也这么做过。

乔却之一步一步走上去，他想到了他娶黄英月的时候一步一步走进房间的场景。

乔却之被人拦住了，但那人可能没想到乔却之会反抗，乔却之很顺利就挣脱了。

乔却之走到他岳父岳母面前，将两人拉起来，乔却之感觉有那么一瞬间底下的人都安静了。

在他扶起他岳父岳母的那一刻，乔却之觉得这几年的隔阂消失了。

然后，乔却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背后的一声闷响，一棍直接打在了他的背上。

乔却之忍着剧痛，站直了身子，朝底下的人说：“你们将他们抓起来，拿脏水泼他们，肆无忌惮的殴打他们，这种行为又有什么高尚的？”

“打死地主，被压迫的人民站起来！”随着一声呼喊，底下的呼声一声比一声高。

乔却之看着底下的人，突然开始不理解这个世界了。好像他并不能指责谁犯了错，但是仅如此已经造成了太多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