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体怎么样?”陆永关心地问他。
“挺正常。”
“这几天怎么没见到西子?”
“她去北京了,走之前给我重新开了些药。”
“药每天都在吃吧?可不能吃着吃着忘记了。”
他点头。
陆永在超市买了些排骨,说拿回家让他师母做个汤。陆教授家离公安三所不远,他们选择步行过去。这一片大多是南浦市的老房子,百年梧桐,历史建筑,别有韵味。街道很窄,只够两辆车并行通过,路边摊卖着本地才有的小吃,几个孩子抓着气球在人行道上跑来跑去。
他觉得这些画面似曾相识,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一会儿陪老师喝酒不?”
“不了。”许乘月摆摆手,“您知道的,我现在完全不喝酒。”
“也是,去年就喝酒闹的。”陆永说一声叹息,接着说:“我心里一直挺有歉意,去年的聚会不该让你们喝那么多酒。”
“那时候你进了重症监护,应医生说脑死亡的时候,我吓得腿都软了。”
“不要笑话老师,本来就年纪大了,受不起惊吓。那时候我就在想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真是对不起你的家人,该怎么才能向他们谢罪啊。”
“老师言重了,现在我也挺好的。”他是真的没在意了,人生难免有灾有祸,已经平安度过就忘记过去那些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