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这扇隐藏很深的脆弱木门就轰然倒下,满屋烟味倾泻而出,熏得他俩睁不开眼睛。
聚众赌博也不装个好点的门,顾云风捂住口鼻,右手按住身上的配枪,转念一想,其实许教授给自己家装的门也挺好的,还不是说没就没了。
面积不到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摆着好几台不知何年何月生产的老虎机,聚集了十来个獐头鼠目恶眉恶眼的家伙。看到忽然被踹开的隐藏门,几个人放下手中的筹码,措手不及地望着突然闯入的两个年轻男子。还有更多人人熟视无睹,手里依然拿着钞票嚷嚷着继续继续。
一个带着两金链子皮肤黝黑浑身上下都是纹身的壮汉大摇大摆冲他们走来,手里拿根铁棍凶神恶煞地一把抓过许乘月的领口,大声嚷嚷着:“你们是哪来的砸场子的?还穿得副衣冠禽兽样……”
在他手里的棍子挥下来前,手腕瞬间被顾云风控制住住,五指背屈,腕关节被挤压地向前脱落。下一秒他忍住酸爽的痛感正要咬牙反击,就听见子弹上膛的声响,冰冷的枪口直接对准他青筋突起的太阳穴。
“别嚷了。刘焉呢?让他出来。”
“拿什么玩意戳我呢。”壮汉纳闷地往上瞟了眼,看见枪口抬高一公分,立刻松手,两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帅哥,哦不大侠,大侠别激动,冷静,冷静。”他哆哆嗦嗦地说着:“刘焉,刘焉我不认识啊。来我这的人,我也不知道他们叫啥啊。”
“我们又不登记身份证您说是不。”
顾云风没有说话,目光凌厉地扫过房间里面面相觑的十来个人。这些人到寻找都还处在一种懵圈的情况中,大概是赌得不够大,没怎么被抓过。
“许教授,认出哪个是刘焉了吗?”
许乘月摇摇头,盯着他手里的枪问:“你这枪……万一走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