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没记起来,她回到和许乘月的聊天记录里,往前翻了一页就看到了那张名片。顾云风, 就是这个人。她发了几条信息,对着镜子化了一路的妆。
对她而言, 这是一个极其重要,又隐秘的事情。
自从唐志海跳车自杀后,分局已经开了十来次会, 一天到晚给他们上如何防范嫌疑人过激举动的课程。不出意外,每次开这个会他都会被骂的狗血淋头,毕竟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跳的车,不骂他还能骂谁,没把他处分他已经感激涕零谢天谢地了。
顾云风在又一次被骂的快失去人生意义后郁闷地想下个游戏排忧解闷,一开机就看见应西子发来的消息。
——晚上七点,隐溪茶社见,地点就在你们分局出门左拐两百米处,要事相求。
要事?他在办公室角落里吃着盒饭,想不出这个和自己没有任何交集的姑娘找他能干嘛。自从他跟许乘月说这段时间天天接受思想教育后,这家伙就借口说自己课程多还要兼顾项目进展,完全不见踪影,留他一人挨骂受训承受巨大压力。
他回想了一下关于这个姑娘的事情,突然记起她好像前段时间出差了,现在恐怕才刚回来吧。于是他立马编辑了一条消息——你才回南浦吧?需要人接你吗?
——哎呀,我已经在出租车上了。
那就算了。他迅速解决掉晚饭,心想一定要在赵局开完会之前走人,免得他看见自己又是一顿教育。
在茶社老板的指引下绕过一条蜿蜒的室内溪流和人造假山,他才找到应西子订的包间。她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系黑色腰带,手里拿着个羊皮褶皱包,脚上的细高跟轻轻敲着铺在地上的竹编地毯。
顾云风环顾四周,没见其他人才确定这就是应小姐,毕竟上次见她的时候戴着遮阳帽,他没看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