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我生了病,好不了了。”小男孩坐在大厅的椅子上,抓着许乘月不让他们走。
“怎么会好不了呢。”林想容蹲下身,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你只是身体里的血生了病,换上健康的血,自然就好了。”
“不要担心,你还这么小,会好的。”
“可是我偷偷听到医生说,爸爸妈妈都不能给我捐骨髓。什么是骨髓?”
“那叫造血干细胞。”林想容自然而然地说,转身看了眼阳光下站得笔直的许乘月,眼角向上,又继续语重心长的跟小朋友解释起来。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挂号缴费的窗口一直排着长队,角落隐约有哭声。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林想容转身看向自己的那一眼,似乎在刻意吸引他的注意力。
“那叫造血干细胞,你的性命,会和另外一个人紧紧相连。”
紧紧相连。
这句话就像一个魔咒,让世界渐渐偏离。
许乘月站在喧嚣的人群中,瞬间想到案发现场那滴不知来处的血,明明是凶手却和林想容一模一样的血。
阳光下林想容的皮肤非常白皙,能清晰地看见手腕手背和胳膊内侧的蓝绿色血管。她说话时眼角向上,时不时看向自己,带着笑意。
“你怎么了,许教授?”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他才从巨大的震惊中惊醒。回过神来发现小朋友已经被他爸爸接走了,林想容在他眼前挥了挥手,淡然地问他现在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