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许乘月无奈的笑声,似乎看见对方摇着头毫无目的地望着远方。
“我会抓住凶手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我不能去见你,也不能立刻履行应尽的职责……”他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想了这么多,最终都回到同一个问题。”
他停顿了下:“我究竟是什么呢?”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浇在顾云风头上。这句话已经不是许乘月第一次说了,他到底知道了什么?经历了什么?又在独自面对谁?
他不知道电话那头的许乘月在哪里,只隐约听出来挂断前的最后沉默中,有水声,有风声,有余音未了的钟声。
许乘月站在江边,双臂交叉靠在桥栏上。水鸟飞过江面,停靠在轮渡的栏杆上,又被周围的人群赶走。
对岸来的风吹起他黑色的风衣,感到有点冷他裹紧了外套,转身准备离开。
还没迈出一步,就听见林想容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的声音有一种特殊的磁性,温柔的时候很容易打动你的心。她没有穿深色套装,而是一件改良旗袍外搭了个开衫。
她从不远处慢慢走来,真像一道江边的风景。
“刚刚在给谁打电话呢?”她浅浅地笑着,卷起的发梢被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