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总会找到的。”这个城市就这么大,高楼很多,但红色的少啊。
一般建筑,还真不会选择红色的外立面。
他们并排走着,中间却隔了不长不短的一段距离。夜色中顾云风的脸部轮廓深邃,阴影下棱角分明,他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走近许乘月,开口说:“两个小时前,绑匪发布了第三条爆料。”
“那时候你睡着了,我就没叫醒你。”
“这次爆料的什么?”许乘月停下脚步。
“两年前,智因生物招募医学志愿者,参与一个试验阶段的手术。”顾云风说:“手术要求的志愿者是处于长期昏迷的患者,也就是植物人状态。志愿者本身不存在任何个人意愿,都是家属做的决定。”
“爆料人声称,这个所谓的手术就是场死亡游戏,和智因生物所说的‘存在一定风险’根本不一致,接受手术的志愿者无一生还。要不是出于信任而参与手术,后续经过保守治疗,他们其实是有希望醒来的。”
顾云风说完沉默了几秒,他的目光变得敏锐又多疑,套上手里的外套,走在空旷的街道上。
“那一瞬间我就想到了你,还有江海。”
他接着说:“智因生物的这个实验是在瑞和医院进行的,最初的主治医师姓黄,是南浦大学生物学院戴院长的徒弟。后来他升迁了,用爆料人的话来说,从一个沾染多人性命的刽子手摇身一变进入智因生物履任要职。再然后,主治医师就一直是应邗。”
“你和江海都很符合这项实验的要求,给你做手术的人,也正是应邗。”
“这个事情,跟你有关吗?”
他有所期待地站在原地,没有向前走,安静地等待着什么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