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兄在实验室坠楼那个事,跟陆永有没有关系我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单纯的意外。”谢屿安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顾云风。被拒绝后又放回原位,塞进自己口袋里。他其实也不抽烟,就是备着这么一包,需要的时候递别人一根。
“许师兄大概五年前就和陆永闹得不太愉快了。”他继续说着以前的见闻。
“那时候他要发paper,但写了很多篇,都被自己老师贯了第一署名。”
“然后他就不干了,闹翻了?”
“对……那段时间关系很紧张,他也压抑的不得了。paper数量不够就不能毕业,但陆教授挺希望他延迟毕业,就一直拖着不给他署名。”
“我还开导过他,现在大环境就是那样,明明导师一个字都没写,也没指导他什么,还被迫让陆永成了作者,自己名字放后面。”
谢屿安无奈地摇头:“这种事放我身上,我也不爽。所以嘛,我硕士一毕业就工作了,才不要在陆永手底下受气。”
“那他大概是真的热爱自己的专业。”顾云风感叹道。他意识到许乘月过去就是个非常理想化的人,不能接受这种世俗下的潜规则。
这一点从前往后许乘月都没变过,无论是哪个他,骨子里都是个秉持绝对正义的人,这在大半年前他逼着自己写什么保证书的时候就跟明显了。说起来这保证书他还留着,找了个角落塞进去,千万不能让人发现。
“后面的事不太清楚了,没多久我就从南浦大学毕业,不关心他们的恩恩怨怨。”谢屿安诚恳地解释着。
顾云风示意他继续讲下去,他开了录音,准备回队里再整理下,看能不能找点证词出来。
“那次师门聚会我也有去,所以知道点情况。”谢屿安搓了搓手,放在嘴边呼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