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也是一愣，会有谁了？

姜钺？不应该啊。

“算了，去回电话吧，一会儿收拾你。”霍景庭送来他，进了浴室。

程砚还拿着手机站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回了。

翻看通话记录，虽然只有个号码，但是他一看就知道那是谁。

惊慌之色一瞬间在程砚脸上停留。

程砚努力平复急促的呼吸，竭力恢复平静，想程家会打电话给他做什么了？

他不知道。

程家从来不跟他打电话，以前即使他不会家，程家也不怕他暴尸荒野，只是担心他坏了程家的名声。

毕竟程家从来没有他这个儿子，一个Omega不是只配被用作商业联姻嫁出去的吗？

程砚拿着手机走出卧室，突然有一点儿迷茫，他现在还有必要打电话回去吗？

程家大概只想发挥他最后一点儿价值吧。

有些木然地讲电话打回去，程砚的声音也没有一丝感情，“我是程砚。”

走廊尽头他回头看了一眼，霍景庭一会儿应该不会出来，但是他还是尽量压低了声音，总是想要在在意的人面前塑造一个更完美的形象，他不想让霍景庭知道他的这些糟心事儿。

“程砚啊，去霍家还习惯吗？”

这是一个母亲的关切，但是程砚没有感到温暖。这句话之后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都不习惯这样的模式，也难得客套这些。

在沉默的尴尬中，程砚还是用微冷的语气开了口，“您有什么事就先说吧。”

不用害怕，他现在有霍景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