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另外一个声音小了很多，程砚没太听清。

倒是后来霍景庭那声不耐烦的“出去”，程砚听得清清楚楚。

程砚心里咚咚直跳，像是受训的是自己一样紧张。

有一天霍景庭烦他了，会不会也不耐烦地让他滚。在进霍家以前，程砚想到了很多自己不被喜欢，最终被赶出家门的结局，想了很多遍后来就能坦然一些接受了，现在再想就很难受。

愣在门口的程砚——

出来的时候新助理还被杵在门口的程砚吓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把门带上了。

“你是同事吧，送文件？别进去了，总裁正烦着了。”新助理还心有余悸，霍总已经把他骂了一顿了，最后又表达了不满，感觉他的工作要不保了，他好不容易才进来的。

“啊，我……”程砚反应过来，就被新助理拉到了一旁。

“别去了，文件先搁搁吧，我不能让你也挨训，太可怕了……”新助理低头看了看程砚手里的本该有的“文件”，疑惑地问道：“你……文件了？哦，我知道了，你也是助理啊？”

“不是……我送午饭……”程砚也低头跟着看了看手里。

新助理一想既然是午饭一定能够安慰暴躁的总裁，所以就推着程砚快点儿去办公室，“哦，那你快去吧。”

程砚还没解释完，就被新助理推进了办公室，新助理又迅速关上了门。

霍景庭本来还在气头上，烦躁地抬头就看见了程砚，瞬间就将烦躁的表情收敛了，不说开心但至少是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