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零食是不是把你给馋坏了?那么恨呢?就会打小报告?”
乐知攸先是震惊,再是极度无语,他坦然地和何承南对视,说:“我没打小报告。你不是来问过我么?不是我,我没有。”
何承南 “嗤” 地一笑,回想起自己一直到现在都很憋屈的课堂生活 --- 不能吃东西、不能打瞌睡、不能玩游戏、不能看手机等等等,那本班级日志一交上去,换来的不是班主任没完没了的唠叨,就是他爹妈没完没了的唠叨。
花大价钱上个受罪的学,当他乐意?
乐知攸觉得谈话到此为止,他为防止以后再来这么一出,建议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找老师求证。”
说完他就走到沙坑里,真烦,黑书包沾满黄沙子,真够倒霉。
背后那人还在追问:“那你为什么突然换座位?”
乐知攸背起一个书包,再抱住一个书包,说:“我耳朵不好,坐后面听不清讲课。”
这个回答让在场三人都愣住了,随后空气里蔓延出一股微妙的、因为无理取闹而倍感无忌鲅鱼的窒息感。
有人打破这诡异的安静,陌生的声音,不是何承南:“搞什么!”
还是学着之前乐知攸愤怒的语调。
有人接话,这回是何承南了:“搞对象啊。”
笑声渐渐嚣张,乐知攸却只想快点远离这群成天无所事事的傻叉,他望着远处的篮球场,好多人在奔跑,分不清哪个是他的小狗。
可是脚步却又突然停住。
何承南那句 “搞一班班长” 仿佛一把尖刀挑断了乐知攸紧绷的底线。
三人看乐知攸不走了,顿时很来劲,把汽水瓶捏得稀里哗啦响,听起来像是一种质感很垃圾的背景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