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祁开吱声,就 “呸呸呸” 地又道:“没有……没有……只有我,太没出息……”
茶几上甜美的奶油草莓终于受到宠幸。
乐知攸躺在沙发里,他刚被伺候着用热毛巾擦了脸和脖子,整个人发泄一通过后心绪平静不少,热乎乎的毛巾也给他安慰,让他像个被蒸软的团子一样乖乖地瘫成一团。
祁开喂给他一颗草莓。
“那你们,过年,还在这里,过吗?”
“……可能不在,听我爸说,要去小伏都暖新房。”
乐知攸有气无力,草莓嚼着嚼着就嚼不动了,鼓着一边的脸蛋儿奋力思考,眼皮也睁不太开,太肿了,好重,千斤重。
“一月份,过年,一月初,就要,放寒假。”
“嗯。”
乐知攸用沙哑地嗓音含混道:“那我们,可能,还有半个月,就要,天南地北了。”
祁开放下盘子,双手垂到地毯上,揪着上面的短绒毛轻轻揉捻。
“我好困呀……” 乐知攸咽下草莓,喃喃道,“我能闭上眼吗?”
祁开说:“睡吧。”
他站起来走到乐知攸的卧室里,整个房间透着温馨的杂乱感,被子柔软堆叠,桌上书本零食胡乱放着,小提琴竖在墙角,沙发上全是乱扔的衣服。
祁开站了几秒,弯下腰捡起布偶娃娃,一只长角的小鹿,旧得起了好多毛球,他把它放到椅子上,随后简单地收拾起房间。
他冒出一个幼稚的想法:能带走点什么吗?
收拾完,再从衣柜里拿出一条毛绒毯,祁开回到沙发旁,看见乐知攸还睁着眼睛,湿漉漉的,像是又偷偷哭过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