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攸翻个身爬起来,切换摄像头对着夜空,说:“看见了吗?千里共婵娟。”
祁开陪着他浪漫,也走去窗边,让一轮弯弯的悬月入镜:“看见了,千里共婵娟。”
视频挂断后,乐知攸停止录屏,把这段时长三个多小时的视频保存下来,再定格一张祁开穿着睡衣为他奏乐的画面,截图,设置壁纸,完成。
乐知攸抱着手机睡着了。
他最近太嗜睡了,从起床就开始犯困,吃饱了更困,看书更是困绝了,一趴桌就能睡得哈喇子直流。
还乏力得犹如七老八十,筷子像钢筋,铅笔像立柱,拿不动,要把手压断了。
乐知攸没忘记江语对他的叮嘱,他合理怀疑自己即将迎来分化。
有点紧张又有点期待,还挺怕,第一次分化发情会打抑制剂,虽然针头就短短五毫米,但不妨碍它依旧是一根针。
江语承诺了,以后都贴抑制贴,不想贴贴,戴手环也行,随他喜欢。
乐知攸没有告诉祁开。
江语和乐臻离婚、和赵惜羽在一起,他没有告诉祁开,自己要到分化期了,他也没有告诉祁开。
人孩子读书已经那么大压力了,脑容量全都用来储存知识要点了,就贴心点儿,别再用这些家长里短来念叨孩子了,多一点关怀,多一点怜爱。
而且乐知攸猜,祁开肯定都没有意识到这码事吧,总把他当柚子妹妹宠爱无度的,早忘了其实他才是哥哥吧!
嗜睡的情况连续出现一周后,乐知攸于某天夜里开始发热。
江语拿着抑制剂陪在他身边,攥着他的手安慰道:“别怕,能闻到栀子花味儿了就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