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开弯下腰,胳膊拄在膝盖上,额头几乎要和乐知攸碰在一起。
“我大一开学后,拜托一起打球的学长帮忙进教务系统找你,找到了两个叫乐知攸的,我挨个儿去堵人。”
乐知攸连呼吸都屏住了。
“一个是女生,服装学院的,一个是男生,体育学院的。这是为什么?”
乐知攸的眼眶发热,一眨就落下泪来,一颗一颗砸在他攥成拳头的手背上。
祁开视若无睹,静静等着乐知攸会给他一个什么样的解释。
时间流淌不止,眼泪也犹如断线珠子。
乐知攸嘴唇啜喏,说:“祁开……”
心绪早就复杂成一团糟,祁开觉得自己快要忍受不了了,他喉头堵得慌,有一百个问题想要立刻就得到答案,否则今天谁也别想好过。
“乐知攸,我脾气差得很,我耐心也快要用完了。”
乐知攸漏出一声呜咽,抬起脸的同时手也抓到祁开的腕上,表情凄楚可怜:“是何承南。你还记得他吗?他也在云大,你们以前在沙坑里打过架。”
祁开皱眉,眼神黑沉得不像话。
“他有一天来找我,问我知不知道你在找我。他说他的学长让他查查系统,他查了,一共有三个叫乐知攸的。他说,他说他留了个心眼儿,问了学长之后知道是你在找我,所以只说有两个乐知攸。然后,他就来找我,问我…………我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躲起猫猫来了。”
乐知攸语无伦次地哭颤:“我骗他,我是白开水……除了路棠,我一直骗所有的人我是白开水,我假装也有发情期,贴抑制贴……何承南说白开水和乙醇的契合度有 80%,非要我和他在一起……不然他就去告诉你我在这,让我露馅儿。”
祁开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