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下一口茶,刮刮油,说:“你闻闻,还有咖啡味吗?”
“有。”路棠甚至都不用凑过来就能闻到,“是不是携带的时间越来越久了?”
“嗯!”乐知攸摸摸酥麻又热涨涨的后颈,“你是大预言家,你再多说两句,就说我下午去医院也会顺顺利利,距离我拥有一个健康的腺体指日可待!”
路棠拿起玻璃茶壶,一边为两人倒满果茶,一边一字不差地重复许愿,许完,举起杯子轻轻一碰,再多添一句“南瓜快快滚,再也不见烦”。
下午上课时,大雨浇下来了。
乐知攸偷摸开小差给他分秒都在心尖儿上的Alpha发消息:雨好大,[/爱心]。
本来没有爱心而是“想你”的,怕油腻,怕跟某个南瓜似的。
消息被秒回:嗯,[/爱心]。
又蹦出一条:带伞了没有?
这节课下了就要去医院,已经在微信上挂好专家号了。
柚子:带了,伞面上有好多快乐的小狗在奔跑。
小狗妹妹:笨。
乐知攸偷偷傻乐,把寥寥五句简单的对话再看几遍,心潮比窗外的大雨还要澎湃。
猝不及防的,新消息又弹出来,威猛杜宾教训他:别想我了,听讲。
乐知攸连忙咬住嘴巴里的软肉,像是短短六个字就让他高潮了一样,实在太要命了,这种被管制的感觉。
他慢慢移动指尖,打字到:听。
再没有收到回复。
雨帘刷刷,一直持续到下课也不见小,反而有越发磅礴之势。
课本拜托给路棠,乐知攸撑着小狗伞艰难地往香香街公交站行进,裤腿卷起到膝盖避免淋湿,可惜一双白色帆布鞋遭了殃,湿得能划船。
公交站下人挤人,都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