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多少有些尴尬。
还好乐知攸及时雨,在纪路横穿过小路之前就趿拉着拖鞋急匆匆地跑下来,睡衣纽扣没系完又系错位,夜风吹起衣角的时候,露出一片雪白的肚皮。
乐知攸跑到祁开身前,见他球衣湿透发梢滴水,诧异道:“你干嘛去了?”
“打了场球赛。”祁开松开购物袋,伸手给乐知攸系扣子,“和米贝明他们打的,领先12分,赢了一袋樱桃。”
纪路也走过来,装作无事发生过,纪念说:“我先走了。”
路棠跟他挥挥手,已经十一点十分了,宿舍大门即将关闭,整座校园即将熄灯。
路棠也预备撤退,问:“柚子你带钥匙了吗?”
乐知攸两手空空,摇头:“帮我留门。”
说完顿了顿,问祁开:“要帮我留门么?”
下午才从荒淫无度的酒店里出来,半天不到又回去,不太像话。
树下只剩下他们俩。
祁开用腿把乐知攸圈住,汗津津的臂膀也抱住乐知攸, 亲给他一点汗水的咸涩味。
“梁绪哥给米贝明寄来的樱桃,他分我一半。”
乐知攸撑在他肩上,眼里看不到别的了:“梁绪哥和米贝明---”
祁开“嗯”一声,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却听乐知攸痴痴地傻话道:“---没有‘祁开’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