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厌恶的就是阴阳怪气,前前后后不到一小时,乐知攸已经彻底受够了。
他转身准备走,又被何承南喊住:“你真的不是白开水么?”
说到这个事,乐知攸回过身来:“骗你是我不对,但是强扭的瓜怎么样,你现在应该知道了。”
“‘骗你是我不对’,真够云淡风轻的。”被绷带包扎的脸上浮现出讥讽,“那我骗你,也一样没什么大不了咯,对不对?”
何承南不等乐知攸作何反应,抬起没扎针的右手指指自己:“我这样,你别说你没猜到是哪个干的。”
乐知攸死死盯着这副嘴脸,才稍稍安下的心瞬间惊起千层浪,他勉强道:“谁知道是不是你在里面得罪人了,被当成个碍眼的---”
“得了,就是你的邻家哥哥。”
何承南一句句不间断,把昨夜在香樟小路上对祁开说过的话全都重复给乐知攸听,以同样的语气,用同样的手法,再一次杀人诛心。
“所以他肯定没有去找你吧?他敢吗?”
何承南看到乐知攸一大颗一大颗往下砸的眼泪,报复心膨胀到了最高点。
“我们六个人围殴他,打不过。他这么暴力,你可要当心,万一哪天不乖---”
旁边两床的病人正竖着耳朵听得津津有味,突然没声了,但很快,几乎就在下一秒,伴随着隔帘剧烈晃动,属于Alpha的那把声音发出急促的低叫。
乐知攸怒火攻心,冲到床头就抄起药品铁盘,小药瓶骨碌碌滚到地上,而铁盘重重地朝着何承南的头和肩膀就挥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