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赶紧走,闹事闹事,给她们添乱!!
还留下两个,虽然看着暂且没有闹事倾向,但即便是安安稳稳地坐在椅子里旁观她们给挨揍的伤患上药和包扎,也依旧透露出不是善茬的不好惹气场来。
何承南抱着垃圾桶吐了一回,头上的纱布全部换新,颓坐在椅子上重新给手背扎针吊水,等着浸湿的床褥被换掉后再回床上躺下。
脸更肿了,青红交叠,看着活该。
米贝明问:“你到底谁啊?你特么真行,搞完祁开搞乐知攸,你闲得发泡吗?”
何承南瞥他一眼,嗓音难听道:“你又是谁?”
这眼神,这语气,米贝明直接被气到站起来:“劳资是你爹!”
护士立刻出言呵斥。
“白日做梦。”何承南不畏警告,不疾不徐地怼回来,“我爹给我交医药费,你去交啊。”
米贝明受不得挑衅:“医药费交个屁,要是混账儿子的棺材钱,你看劳资出不出!”
护士夹在两人之间,喊道:“都闭嘴!”
又看向静坐一旁的梁绪,还以为这是这群学生伢里唯一一个能充当家长身份的人,看来白指望,护士闹心道:“你管不管?不管你们就全都出去!”
梁绪这才动了,拽住米贝明的手腕要他坐好:“不急,他爸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比护士制止有用,米贝明和何承南全都一瞬间望过来,惊道:“什么?!”
何父来了。
四十多岁的男人,白衬衫黑西裤,脖子上挂着一条蓝色带子,另一头系着伯温工作牌,揣在胸前的口袋里了,看不到姓名和职位。
他不久前收到梁绪的消息,说是:十一点整,在人民医院见面,请务必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