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出云和他道了声谢,接过来就把牛皮纸袋塞进了季鸣忱怀里,“吃点吧,不知道拍到什么时候呢,记得把牛奶喝了。”
季鸣忱撇撇嘴,还是拆开袋子小口小口地吃起来,怕弄花了唇妆,等下还要麻烦化妆师。
葛出云去他的摄影师朋友那里看了现拍的样片,原本预设是两个人,一A一O,一黑一红形成鲜明的对比,现在Omega跑了,只剩下一个看上去不怎么高兴的Alpha。
“不行,用不了。”
“这张也不行。”
“……不行。”
季鸣忱觉得葛出云工作的样子和他说的话一样不讨喜,他对每一帧的细节和感觉都有一种近乎变态的控制欲,很少有人能受得了他,只有季鸣忱觉得他尖酸又刻薄的德行十分欠那啥。
忍不住想让他板正的西服被蹂躏出褶皱,想看他带着胡茬的下颌高高抬起,露出凸起的喉结和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还想听他沉溺在起伏欲海时的哭叫讨饶。
他正兀自发着愣,光秃秃的脑袋上就挨了一下。
“想什么呢?叫你半天了。”葛出云又在他的寸头上敲了两下,“你这几张全用不了,脸太凶了你。”
葛出云皱起眉头,数落他的话随即就像棚外的细雨,噼里啪啦灌进来。
“虽然说主题是野兽,但你也不能就摆出一张要吃人的脸吧?长野先生提醒你你也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