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忱见他俩说得急,忍不住插话道:“是现在走吗?可今天是葛叔生日,要不要等等他……”
“那小子的生日过不过也没什么意义……”葛老爷子哈哈一笑,那满不在乎的态度和葛出云一模一样,转头就去给人挑选合脚的鞋子去了,嘴上还不忘记细心的说:“选双软底儿的,庄子里草坪多,车不让进。”
这还真是一个随便一提,一个随便一答应,倒是他这随便一听的人走了心。
“鸣忱啊,工作那么忙,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在家多待两天吧,我们也得玩几天才能回来。”葛老爷子从衣帽间探出头来,脑袋上还顶着一个非常滑稽的鸡毛帽子。
“好。”季鸣忱又闷闷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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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姐是吧,好久不见,不好意思啊,让你久等了。”
葛出云轻手轻脚地拉开椅子,在女人的对面坐了下来,菜已经上齐了。
这是位于窗边的一处位子,放眼望去景观很好,除了不远处舞台上孤独的萨克斯手卖力吹奏的声音有些大,但这也让面对面交流的男女不得不凑得更近一点讲话。
“没关系,你知道我时间很多的。”温兰兰朝他笑着摊了摊手,右边的脸上带一个浅浅的小酒窝。
葛出云也跟着她笑起来,对方谈不上漂亮,但却很耐看,视线每一次落在她脸上,都能得到一些细微的惊喜。
“是吗?小辉一个人在家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他被小姨带着去玩了。”女人忽然低下头,腼腆地抿了一下嘴,“明天幼儿园放假。”
这句话的含义很多,对于成年人而言,最直白的或许就是今天晚上家里没有人。
但葛出云总是能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