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竟然是绑着季鸣忱手臂的卫衣。
他看见季鸣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纯白色的卫衣从中间被撕裂开,裸露在外的肌肉块因用力而绷紧拉直。
“靠!”他低骂了一句,扭头就跑,慌乱之中没提住被扯坏皮带的裤子,又一脚踩到了自己的裤脚上。
他脑子里“嗡”了一声,身子径直朝着前方的落地窗上砸了过去。
来自季鸣忱的热度迅速从背后贴上了自己,直接将他从后面按在了毫无遮挡的落地窗玻璃上。
“为什么总凶我?”
葛出云听他用可怜巴巴地语气凑到自己耳边讲话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能不打草稿的骂出三百句不重样的。
转角似乎有车驶过来,远光灯的白光朝着住宅前的街道拐过来,而那两束光在接下来的三分钟之内,必然会经过他所在的这扇窗子。
葛出云感觉自己今晚快要被逼疯了,手臂不受控制地乱挥着。
“你他妈好好看看我是谁!”嗓子已经喊破音了,车灯的光晕离他越来越近,想到被小自己十五岁的死孩子压在玻璃窗上的情形即将暴露在明晃晃的车灯之下,他就感觉嗓子发紧。
要知道他长这么大就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在车灯晃过来他那一瞬,他猛地别过了头,嘴唇却正好蹭到了贴在他脸侧的季鸣忱。
……
……
他不知道从哪来了力气,奋力扑棱着,像一只要被扔进油锅里的无毛鸡,挥舞着右边脚踝上的裤子当反抗的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