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歪斜着靠在窗上,没一会儿葛出云就睡着了,他罕见地做了一个枯燥无聊,却相当清甜的梦,梦里有阳光和沙滩,还有横跨海面缓缓延伸出去的白桥。
醒来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从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里,隐约能看到外面一片璨红的夕阳,他眼睛干涩得厉害,还有点水肿,嗓子也干得要命,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想找杯水喝,一低头发现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条件反射地伸手摸了一下屁股。
还行,不疼。
不疼就行。
他应该是被季鸣忱带到了酒店来,来时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经都不见了,连贴身的内裤不在。
想起昨晚自己掉湖里的经历,就意识到估计是被季鸣忱拿去洗了或扔了。
他简单冲了个澡,裹了浴袍出来,电视柜上放着两瓶没开封的低糖乌龙茶,他刚拿起来咕噜了两口,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季鸣忱一瞧见他,眼睛就亮起来,“你醒了,快夸夸我!”
他拎着一个16寸的小行李箱走进来,还没来得及炫耀自己的功绩,倒是先迫不及待地找葛出云要夸奖。
经葛出云提醒,才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自己这忙忙叨叨的一天。
醒来之后他先是去解决了葛出云撞坏护栏的问题,又去他租赁汽车的公司协调赔款,回来的路上没忘记把葛出云在度假区的行李带过来,最后又在上来之前定好了返程的机票。
做完这些他相当有一个成年男A的成就感,甚至油然生出一股以后模特做不了,还能给葛出云当助理的自信,结果被葛出云两三句话就给怼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