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周伸手拉他过来,拍着他的后背给立花直子问了声好后,才把他拉过来面向自己,端详着他脸上明显的不一样。
“你怎么还染了个白睫毛!”
阿周感到奇怪,季鸣忱入行两年,身上向来受品牌方喜爱的无非就是得天独厚的身材骨架,或者极类夺命索债的凶神恶煞气质,相比这两点,五官长相反而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因此他历来妆容的重点一般都在面部的轮廓感上,很少有设计师要求在他的五官上做文章。
所以这大概是他经手后,季鸣忱最浓的一个妆面。
不仅仅有一副小白睫毛,眼窝的明暗分界处还打了银蓝色的细腻珠光闪,连嘴唇涂成了中毒似的紫黑色,在近距离且无打光的情况下,就算是阿周也欣赏不来这份诡异的“时尚感”。
“蓝的,浅蓝。”季鸣忱揪了一根儿自己的睫毛下来,盯着它想了一下,又说:“化妆师说是蓝的。”
“你怎么妆都不卸就过来了?”
“我太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我这儿有木糖醇饼干,你先垫一口,他们定位置了,等一下立花拍完,就一起去吃。”
季鸣忱接过饼干,就往嘴里塞,边嚼边听,全部咽下去了,才眨巴眨巴一双白睫毛,问“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