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花鹤,长得真好看啊。”
他说得含糊不清,但葛出云还是听见了,并且感觉太阳穴上的青筋又有点绷不住了。
“你他妈有种就再说一遍。”他咬着后槽牙说,忍着没吼出声。
“他长得好像你啊,”季鸣忱没种,眼神飘飘忽忽的,倒还知道转移话题,他伸出食指,颤颤巍巍地描画着手机屏幕上,葛出云气得狰狞的脸,最后停在他眉心的那常年皱眉而挤出来的一小道沟壑上,“他这儿也有一道沟儿,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向下耷拉着的。”
葛出云只想翻他白眼,立花鹤眉心那道沟是小时候在公园玩疯了,磕台阶上弄出来的,他这可不是。
他忍着火气,挑了挑眉毛,忽然想起了刚才对着他一通表白的陈珂,问道:“那陈珂也像我吗?”
“像。”屏幕里季鸣忱闭上了眼,重重地点了好几下头,“他笑起来像你,你俩嘴边上都有道小括号似的褶儿。”
葛出云一愣,下意识就对着屏幕咧了咧嘴,小窗口里,自己嘴边上确实皱起了两道褶儿,圈在嘴角两边,这是他以前从没注意到过的。
他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又问道:“那难不成虎妞也像我?我长得又不娘。”
季鸣忱笑得镜头直抖,连声说:“像,它最像!”
“你怎么看谁都像我?”葛出云心情有点复杂,喜悦和气恼两种情绪暧昧的纠缠到了一起,绕得他脑袋都晕乎乎的了。
季鸣忱得意地哼哼两声,“我厉害吧,这是我的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