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怎么连学校也要拆了?”
吃饱喝足出来后,天已经暗了,被雾蒙蒙的黄沙一挡,余晖也很难透下来。
阿周准备带他去泡温泉,巴士四点半之后就没有了,两人只能徒步去,大概是看到老照片,想起了和自个儿老婆年轻时候的种种回忆,一路上都在听阿周讲他和他老婆的爱情故事,直到路过一处眼熟废弃楼,他才舍得暂时放下和老婆的回忆。
“这以前是个学校吗?”季鸣忱指了指那些连窗户都没有了的小矮楼。
“唯一的学校。”阿周用力地点点头,说话时差点咬到了舌头,“小学,初中,高中都在一起的那种,我想起来了!老葛以前说过这个学校是对面的钢铁厂投资建的。”
他又指了指学校对面已经只剩一地黄沙的空地,“应该就是这儿了,这儿原来是个钢铁厂,这边的孩子大多混完高中,就直接去厂里上班了,现在厂子黄了,看来学校也跟着黄了。”
“那他们上学怎么办?”
“估计会被政府划归给临近城镇的学校吧。”阿周摇着头,叹气。
他叹口气的功夫,就见季鸣忱二话不说,扶着矮墙翻了进去,忙追到墙边叫了他两声,可那死孩崽子已经跑远了。
“你慢点……别迷路了!鸣忱!”
他毕竟年纪大了,腿脚没年轻人灵活,身前还有一个碍事的啤酒肚,搬了几块碎砖过来踩着,才勉强爬上去,结果落地又给他为难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