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棵树,如今就摆在阳台上,刚被葛出云弹了一堆烟灰上去。
树长得足足有半个他那么高,叶子也生得翠绿而宽大。
但距离他放狠话已经过去了好多好多年,他显然没还有挣到比葛出云还多的钱,他精心伺候的发财树显然也不是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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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盒子里有九张卡片,我的其他礼物呢?”葛出云没有正面回答他喜不喜欢袖扣的问题,而是突然盘问起别的来。
季鸣忱移开了视线,“送给别人了。”
“你再说一遍?”
他把脑袋往葛出云锁骨上一砸,闷闷不乐说:“反正你也不会喜欢,你每年过生日都拎着一堆别人送的大牌回家,我也买不起,好不容易等我自己挣钱了,能买得起了,你又跑去跟别人约会了。”
葛出云心虚地回忆了一下,好像那天自己确实去约会了,那次分开之后还跟人说再联系,不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
想着,脑海里不知不觉就浮现出来季鸣忱啃着酒瓶子的傻样,刚浮现点心疼的情绪上来,就发现自己好像又被这臭小子的吊诡逻辑牵着跑了。
好在他醒悟地比较及时。
“那能怪我吗?你自己事先又不说。”
“说了又能怎么样?”季鸣忱撑到他上面去,“说了,你会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