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眼前顿时一暗,见季鸣忱一下子就撞了过来,才算有点放心,扣着他的后脑勺和他亲了一会儿,直到舌根儿被吸得发麻,才和他分开。
“去吧。”他喘着笑了一声,又揉了揉季鸣忱的小毛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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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日复一日的冗杂日常倒还不算难捱,只是一潭死水中一旦有过游鱼的痕迹,捞走了鱼之后,反而更类一潭臭水,比先前的还要难以忍受。
葛出云看完明天要用的所有资料后,躺在他两米二的大床上,从翻来覆去到最后看着天花板干瞪眼时,差不多就是这个心情。
市中心的这套大平层是他前几年买来,打算结婚用的,但是婚没结成,他就一个人在这儿空荡荡的大屋子里住了好久。
人一睡不着就容易胡思乱想,他突然觉得养只猫好像也不错,虽然他跟虎妞的关系,仅仅只能在季鸣忱在的时候,维持一下表面的和平,但即便他俩人猫互相看不顺眼,在他去的那些天里,一开门,都能看见虎妞甩着大尾巴,迈着外八字从屋里的任何地方跑出来冲他喵喵叫,过来闻闻他的裤腿,然后嫌弃地走开了。
想想他当时之所以那么迫切地想成家,不就是希望每晚下班后,推开门看见灯是亮的,空调是开的,沙发上能有人转过头来,冲他笑一笑吗?
这种没有人气儿的日子,他突然有点受不了。
第44章
门铃第一次被按响的时候,季鸣忱正裸着上身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臭美,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不记得自己有点过外卖之类的,直到间隔了十分钟左右,门铃又一次清晰地想起来,不是隔壁的,也不是错觉,是真真切切响在他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