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能躲开,熏子的手就这么不容他抗拒贴上来,掌心明明是暖的,却又叫人不寒而栗,像从她口中吐出来的话一样。
“难不成,这些年你尽心尽力,葛建华却连一点股份都不敢放到你手里?”
有些问题压根儿就没有被回答的必要,单单从被提问者嘴唇上一点一点褪下去的血色就能看出来,熏子很快就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一双泛了黄的杏核眼亮亮的,满是心疼。
“我可怜的儿子,要不要回到妈妈身边来?”
Omega的手腕很瘦,力气也不大,可单单被她那双泛着棕黄眼睛注视着,身体就像被一条巨蟒,从脚踝一路缠绕到脖颈,如同她面相上自带的压迫感一样,让人喘不上来气。
“你别碰我。”葛出云咬着牙说。
仅仅只是拽下来肆意贴上来的手,就已经让他胸腔大幅度地起伏上了,仿佛脱离开那只手,周遭的空气也一同被还了回来。
熏子静静地看着他眼里不加掩饰的敌意,嘴角的笑容逐渐变得牵强,她垂下头,摇了摇,“真伤心呢,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不请我去你办公室坐坐吗?”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西装男忽然走上前来,不动神色地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公文包。
葛出云知道熏子这趟过来的目的决计不单纯,但没想到她已经赤裸到连装一下都懒得。
“没空,我还有工作。”他冷眼瞥了那男人一眼,口吻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而且我也不是很想一大早就和鼻毛露在外面的男人说话,很倒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