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出云又开始拆盒子,“嗯,知道……你干什么?”
趁他不注意,季鸣忱伸手过来在他刚理的头顶上揉了好几下。
他剪了个稍长一些的毛寸,本身头发就又多又硬,没剪短前自己摸着都感觉像杂草,剪短后开始扎手了。
季鸣忱不嫌弃,他自己的脑袋也扎手。
“原来你还有美人尖。”他一边摸一边嘀嘀咕咕,手指在他发际线上来回游走,“可真好看。”
葛出云的耳根子经不住他这么张嘴,也受不住他趴着讲话时嗓子里咕噜咕噜的音效,没一会儿就烫起来,从耳廓一直红到脸上。
他一把抓住了在自己脸上乱摸的狗爪子,放进被子里盖好,“消停趴着吧,一会儿把缝线抻开了可有你哭的。”
但这狗爪子放进去容易,他自己倒抽不回手了。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什么时候离这家伙的脸这么近,长睫毛忽闪忽闪地眨着,带出来的小气流能扑倒自己的鼻梁上。
季鸣忱倒也不用力,也没什么力气能使,只是攥着他的手不撒开,他怕扯到狗崽子的伤口又不敢使劲儿拽,只能不尴不尬地蹲着问,“你想干嘛?”
季鸣忱鼻梁皱了皱,小声说,“录音笔,他们说在你那儿?”
“嗯。”葛出云点头 。
“你听了吗?”
“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