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在这儿呢,别怕。”
他胡乱地在季鸣忱脸上安抚着,生怕这小子被吓坏了之后扛起他绕着东县来一圈死亡夜跑。
而且能不能跑出院子还得另说,如今门前的那条街道上可是停满了从东京开过来的轿车,这要是停到早上非把乡间的交通整瘫了不可。
葛出云没想到他安抚住了季鸣忱,却忽略了手里提着的刀,那刀又沉又硬,冷不丁地砸在地上,弄出“咣”的一声响。
原本还被蝉鸣叨扰得不轻的夏夜,在这一声响后,突然变得寂寥无比,连津留组那一行人弄出来的窸窸窣窣的声响都戛然而止。
但很快又被外面传来的那幽幽的一声“哥”给打破了。
葛出云的心脏完全提了起来,顾不上捡刀,抬手捂到季鸣忱脸上,盖着他的眼睛,把人朝屋里挤,“上楼去,我不叫你别出来。”
“我不走!”季鸣忱倔毛病又犯了,他听得出那是立花鹤的声音,这个声线折磨了他两个多月,变成什么调他都听得出来。
他死死得搂着葛出云的腰,一边甩着脑袋,想把葛出云挡在他眼前的手移开,一边焦急道:“是不是之前追杀立花的人找上来了?我先顶着,你会日语你去报警!”
“不是你想的那样……”
葛出云干着急,可等眼下的情况也不是三两句话解释得通的。
他夜里泡澡泡得睡过去了,被车声弄醒后,刚拉开一点门,就看见立花鹤穿着睡衣,脚步踉跄地被什么人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