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宇，”炎岚突然对何时宇伸出手，“地下室平面图给我看看。”

“哦。”何时宇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被叠了好几次的纸递给炎岚。

炎岚接过平面图，大略扫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四周的架子。

摆在室外的架子，初步估计娃娃有五千个。地下室里还有不少房间，里面的娃娃也不会少到哪去。

炎岚看向陆影，“你爷爷以前有没有因为你乱动娃娃就骂过你？”

“有啊。”陆影手里抓着门口两个娃娃的手，让他们牵在了一起，“‘再乱动我就把你摆在架子上！’他经常这么威胁我。”

陆影虽然看上去随意，模仿出的语气却是生动形象，让在场见过陆爷爷的人脑袋里一下子就出现了他的形象。

还有一个调皮的小只陆影。

炎岚又继续问：“你有没有破坏过娃娃？你爷爷会不会重新做个一模一样的？”

“他……”陆影突然明白了炎岚的意思，“我爷爷会骂我，但实际上不会太讲究娃娃摆在哪里。像是这一排，”他指了指左手边第一排架子，“这个架子上的娃娃被我偷偷地全换了一遍，但爷爷至今都没发现。”

陆影这些话的意思，就是他爷爷没有故意让这些娃娃生出偶灵了。

“那你还真厉害。”炎岚轻笑了一声，“这些娃娃的摆放位置无意间形成了一种阵法，时间长了娃娃就会生出偶灵，开始有自己的意识。”

他转身扫了一眼这些形态各异，表情生动的娃娃，“听说这些已经做好十几年了？那么很有可能……已经有些娃娃可以行动自如了呢。”

随着他话音一落，身后沉重的大门猛地关闭，发出一声闷响。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就连这个地下室的空间看上去都扭曲了起来。

不过在场所有人除了被门突然关闭的声音吓一跳之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明显已经习惯了。

还没习惯的乔以修默默抓紧了陆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