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总是要归巢的——”
更遑论,一只受了伤的雏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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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停车场,一辆黑色捷豹悄无声息地停下。
驾驶位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绕后将后座车门打开,然后恭敬地弯腰静候。
里面的人长发披散,风衣外套搭在肩上,一身深色西装衬得整个人不怒自威,他下了车,抬眸,锐利而冷冽的目光将周围扫视了一圈。
有几辆警车。
他皱了皱眉。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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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的病房门口守着两个人,穿着警服,腰间别着枪。
离得老远,他们便注意到段缚,眼神瞬间警惕起来,紧紧盯着段缚的动向。
段缚不动声色地挑眉,边往那边走边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
“喂,张处。”
“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段缚笑了笑,道:“没什么,就是来医院看看我儿子。但是……”他站定,瞄了一眼面前两个浑身紧绷的警察,“我好像进不去?”
那人很快就明白段缚的意思,挂掉电话没多久,其中一个警察的对讲机响起来。
段缚耐心地等他们说完,然后上前按下门把手,在两位警察迟疑的目光下淡定地走进病房。
病床上的青年脸色苍白,额上缠着纱布,他戴着呼吸面罩,透明罩壁上起了一层薄雾,胸膛微微起伏着,晾在外面的手背因为输液泛着淡淡的乌青。
段缚拉过椅子坐下,他环着臂,静静地看着青年沉睡的模样,眸色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