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吻作别。在旁人看来尽管怪异,也不过是亲密的父子之间会有的场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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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想的那样吗?”
“……”
“是。”
“爸爸,”他哭出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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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逸失眠了。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几乎不敢回忆下午发生的一切,这看起来像一场荒谬的戏剧,毕竟仓促冲动之下的表白有着太厚重的不真实感,可他们的确又都摊开来,再不敢置信,也不容否认,段缚和他有着同样的心思。
段缚将自己的心小心翼翼地剖开给他看,让他发现。
他永远都忘不了段缚那双眼睛,沉默的、隐忍的、深沉的、悲怨的、矛盾的,像打碎了的玻璃瓶,每一块都是不同的模样,拼凑在一起,才是一个整体。
原来是这样。
原来早已开始。
原来他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