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小孩都收拢到自己家,一座简易的临时安置房,给他们分发食物、衣服,为他们处理身上的伤口,还会教他们认字。

拓山记得很清楚,布页当时每天会在外忙碌四五个小时,带回来带回来一些纸张和食物。他当时并不知道那些纸张上记录着什么,但是因为食物他格外期待布页回来。

可是,混战区并不永远是安全的。那些苟活的着,以出卖自已或者他人为生的大人们,早就盯上了这间房子。以前这群小孩东躲西藏,并不好抓,现在只要弄开一道门,就能收获不少未来的“雏妓”。

持续不断的撞门声,还有下流的笑声。这群大人又企图将他们从安稳可靠的新家拉进新的地狱。

拓山当时才五岁,他双手握着刀,耳边是其他孩子崩溃的哭声和尖叫声,可是他还是咬着下嘴唇抑制着恐惧,瞪红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就是千钧一发之际,布页回来了。他愤怒的吼叫声,还有信息素的压制像是火一样犹有实质。带头的alpha率先被布页的信息素压的喘不过气,再是被布页的拳脚打的直不起腰。

当锁芯转动的声音传来,拓山知道,他们又一次获救了。

布页把他们搂在怀里,愧疚地说对不起,自己并没考虑周全。

拓山并不懂,这个拯救了自己的大人,为什么还要道歉。

那天晚上他没有睡着,一边是因为想着要跟布页道谢,一边是因为早上的事让他仍心有余悸。

他悄悄从小孩的房间走出来,想去找布页,可是布页的房间里没有人。这时拓山听到了门外传来声音,像是有人在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