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誉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大力推到二楼楼梯口,又径直推出南办公楼,随即金属铭牌上又响起机械女音:“编号1224池誉,权限off。”
池誉:“……”
远远透过窗户能看见二楼亮起的灯,池誉偷看无果,只能愤愤不平地捏着拳头回去,一边走一边还纳闷,上一次黎挚怀疑他的时候,咄咄逼人地握着血藤,这次却主动移开了话题。
太奇怪了。
“你真是……”方知迎额角青筋微微凸起,愤愤地指了指床上的黎挚,一手扬起记录病例的平板,气了半天还是没能砸下去,只是随手扔到沙发上。
“我说你什么好?你疯了吗?明知道自己释放信息素过量会晕倒,过多甚至有可能丧命,你怎么还……我真是服了你了,还好意思说人家疯,我看你也病得不轻!”
和方知迎的气势汹汹相比,黎挚简直是波澜不惊,指尖不停摩挲着血藤的刀柄,“他不对劲。”
“费这么大功夫就为了证明那小兔崽子不对劲?这可不是你一贯的做事风格,黎挚,你图什么啊?还是觉得他像以前你,心软了?”
“没有。”黎挚眼神闪烁,一看就是想到了什么,只是什么也没说。
病房里的空气凝固了几分钟,方知迎觉得自己生的气全都撒给空气,就像是一脚卯足力结果踹在棉花上一样,自暴自弃地抬脚,踹得放药品的小车向前滑两三米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