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迎说了你要多补充维生素，能不能听话，现在我可是老大。”

“啧。”黎挚从他手里夺过叉子，一口塞进嘴里，腮帮子也鼓了起来，随着他咀嚼的动作一动一动的，像个小动物。

池誉看他这样放下戒备，心情好了很多，又蓦地想起杨江刚刚说的话。

——那两针不是黎挚打的，他没有骗池誉。

池誉叹了口气，直接将头埋进黎挚的颈窝。黎挚身上有伤，池誉一直想抱不敢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拉进距离，闷声道:“黎挚，你还记得出任务之前我和柯嘉茂打了一架吗？”

“嗯，”黎挚用微凉的指尖捏了捏池誉的脖颈，“有话就说。”

“那针不只是镇定剂，也是吐真剂。所以我怀疑，柯嘉茂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和杨江有联系，他是故意来激怒我的，并且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检验我的身份。”

“什么意思？”

“因为我没有任何反应，是个Beta，所以他不担心我会造反。而同时打下这种药剂的柯嘉茂却出事了，所以他才敢让我接替你的位置。”

黎挚蹙眉：“你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反应？”

池誉睁开眼，正好能看到黎挚光滑的后颈，上面的齿痕早就消失不见了，可池誉做不到再骗他。

“杨江亲口说的。”

“他是个很在乎性别身份的人，”黎挚道，“哪怕你实力再强，只要是个Beta，在他眼里就无足轻重。”

“那你呢，”池誉问道，“你觉得身份重要吗？不管是性别身份，还是别的什么身份。”

“池誉，”黎挚轻轻叫他一声，“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