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段庆骅家找到的那个摆件毋庸置疑正是本案的凶器之一,在上面只检测到了死者的DNA,没有指纹。说明凶手作案有意掩盖指纹,行凶时利用遮挡物避免了与凶器直接接触,为有预谟的犯罪。
而罗素瑶叙述的作案过程很大程度上可以理解为激情杀人。既然如此,她在用玉石击打死者头部时,不会立刻考虑到指纹遗漏的问题。如果她在案发之后清洗处理了凶器上留下的指纹,不可能在上面留下这么明显的血迹以及毛发。”
陆凌风看着他,“没错。在我们注意到那玉石摆件时,你有没有留意它的位置。我认为凶手作案后为了掩人耳目,刻意将它放在博古架最高的一层。要是玉石本身就在那个位置,凭罗素瑶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起码要用板凳垫着脚才能拿到它。段庆骁是不会乖乖站在一旁,等她拿到玉石砸死自己吧。
橙子也调查过,段庆骅这几年没请过保洁,他们家也没雇佣打扫的阿姨,我们又在摆件上检测到死者毛发以及DNA。我认为,这个摆件在被当做凶器后就一直被放在了博古架最高层,没人再动过。”
“凶手作案后对凶器不做任何处理,只有三种情况。第一,凶器不方便处理。第二,凶手忘了处理。”
森予突然停下,微微蹙起眉头。
见他卖起了关子,陆凌风问,“第三呢?”
“至于第三种情况,涉及整个办案方向,我还需要一些信息加以佐证它。”
陆凌风抬腕看来看时间,道:“我该去会会那个段庆骅了,”说完,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刚打开门,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回头,问:“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森予背对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