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称呼慢慢变得习惯，虞停云收回脚，蹭了蹭自己粘腻潮湿的袜子，低下头笑。

他把一旁的小孩抱起来，任由刚高潮的嫂子半瘫软地靠在桌上，他捏了捏小孩的脸，说，“妈妈一会就好了，爸爸陪你去看雨，好不好？”

“嫂子。”虞停云半侧过脸叫他，看着他微微喘息的模样，轻声说，“有事记得叫我。”

第二章

雨季缠绵，连着虞停云一直在等的事都受了阻。虞家主家只剩他们兄弟俩，他哥死了，虞家没了主事的人，里里外外都要新交托给他。

但虞停云五年前就离开了虞家，连着族谱都一块被除名。他记得那天也是个雨天，他站在客厅一声不吭，他哥脸色却难看的要命，铁青着脸看他，像是要从他的身上活生生剜下块肉来。

就是这个看上去这么恨他的人，死前却立了遗嘱，要把虞家都交给他。

出了族谱就不是虞家的人，可一向最能闹腾的旁支却安安静静地不出声，任他签完了一堆又一堆的文件，连个屁都没放一声。

想不通。

但也不想去想通。

虞停云吸了口烟，靠在窗前漫不经心地看着雨，他呆的有些烦了，梅雨季下了快半个月都不消停，连带着有些手续都没走完。

虞家的事定不下来，他也一时没法抽身，只能留在这，看着窗外的一大一小消磨时间。

“爸爸。”

小孩小猫一样叫他，偷偷朝他眨眼，他撑着把小伞跑过来，在离他还有段距离的地方停下来，小声问他，“今晚给我讲故事好吗？”

虞停云回过神，把烟掐灭，对他笑了一下，“好，讲小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