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往后偷偷挪了一步,让月光只能照到本子,照不到自己的肩。
“季岭,为什么…?”沈矩刚开口,被打断。
“嘘,你听。”
窗外静悄悄的,沈矩刚开口,季岭伸出的食指便恰到好处的阻止了。
“是蝉鸣。”
季岭笔尖摇动,沙沙作响,写在沈矩的心上。
/窗儿外有鸣蝉吗?
/屋儿内有为你留灯的人吗?
/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儿里,有我吗?
这时希希小小的蝉鸣才现出来,沈矩捡了季岭的小枕,用手打起拍子。
兹兹嗡嗡的蝉鸣声给沈矩作奏,一声一声闷闷的枕拍打声,一阵笔尖飞舞,沙沙声后,随着季岭熟悉的清冷沉稳声线,流到耳畔。
/细细密密轻轻小小淅淅沥沥的雨水啊
/盈盈躁躁飞飞啭啭聒聒嚖嚖的蝉鸣啊
/孤孤寂寂寞寞落落兜兜转转的人们啊
/月色朦胧温柔
/彷徨迷茫之后
/是谁携茶色与赎救
/赠我过去不堪日落一场啊
/赠我现而梦里大海一片啊
/赠我终将心里纯白一朵啊
有一句词,季岭悄悄写在了心里。
“算情歌吗?季岭,这算情歌吗?”沈矩问。
季岭在床那边的角落拿起落灰的吉他,“其实,沈矩,我不太会弹,也不太会写,但是,你可以继续唱下去吗?”
就当是因为我对你,轻浮简单又幼稚的,
喜欢。
可季岭没有再动笔,他不敢知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