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也就是说我们有两周时间。”
“我答应带他去看海。”
沈矩说得高兴,没看后视镜里墨镜下男人紧紧抿上的嘴唇,发白的脸色。
“少爷,别怪沈总自私,他也不能违抗沈老爷子…”
“所以我就是牺牲品?”
“说不定季岭会等少爷呢。”
沈矩疲惫地笑笑,一抬眼:“他来了。”
“怎么说他也是你亲爸。”
“一会见了叔。”沈矩装听不见,开车门。
沈矩下了车,绅士的接过伞,和男人并肩走了。
而现在沈矩憋屈的蹲在季岭门口。
季岭也走到门口,悄悄看猫眼。
过了一会儿,走廊的灯黑起来,又亮起来。
季岭听到走动离开的脚步声,又开始后悔没有给沈矩开门。
他愧疚的垂下眼,自责自己的小情绪和坏脾气。
季岭站在门口,脚有些痛了,听到从后边传来由近及远布料和地面摩擦的沙沙声。
很小声,但是却很清晰。
是一个人的脚步声。
季岭猛地转身,天色不在亮了,昏暗中,他对上了一双长睫毛忽闪的眼睛。
“沈矩。”
“怎么样,没吓到你吧。”
“吓到了。”
季岭答,他呆站在门口,像个第一次去朋友家不知所措的客人。
反倒沈矩大大方方坐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下去,看季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