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岭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自己桌前,明白了同学的嘲笑来源于什么。
他的桌布上别人用黑色笔涂上了一只狗的形状。
不太像,很丑,很难看,很扭曲。
有人故意看他,有人用余光瞟他,有人轻轻扫过一眼,就不再看了。
好像所有人都来这黑乎乎的屋子旁边,去窥视,去监视,去审判。
刚刚的哄堂大笑没在教室里留下一点点痕迹,却让季岭拿出书本后,低着头不说话了好久。
他哭了,苦涩从眼里流出来,划过下眼睑。
泪水落到了唇边。
泪水顺着面颊。泪水流到耳鬓。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的往下流。
他哭得泪流满面,但也哭得安安静静,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发现。
季岭悄悄地哭,悄无声息地哭,偷偷地哭。
他不是刻意不想哭出声来,而是根本不会出声哭。
在小时,alpha希望家里永远和和美美,季岭永远快快乐乐。
如果不能快快乐乐的话,也要摆出一张笑脸给他看。
“啪”有两滴泪珠滚落在一起,又一起滚到了季岭小巧的下巴,滴落下来。
前桌递过来一张纸巾,放在季岭桌上。
季岭记得前桌。
她给过他一颗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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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岭,想听故事吗?”
前桌问他。
下课后的眼保健操因为高二的考试取消了,同学们虽然被明天的考试压着头,但是也小声地说话,躁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