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岭有转念一想,想到了沈矩。没事,有沈矩呢,没事的。
你在哪啊?沈矩。
季岭闯进自己家门,用力关上门,终于坚持不下去,“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满身疲惫,满身伤痕,满身灰尘。
星星蒙了尘,还会再发光吗?
季岭爬跪在地上,捡起钥匙和证件,捂在心口。他瞥了一眼房间,吉他半遮半掩在床边。
/懵懵懂懂童童蒙蒙是你呀
/年少少年喜欢欢喜是你呀
/干干净净静静轻轻是你呀
/我们相识相知相惜不易呀
/我们走啊走啊走到哪里啦
沈矩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季岭伸出沾上了尘和泥土的手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试图抓住些什么。
季岭看了一眼沈矩最后的礼物,下定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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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叫沈矩,矩是规矩的矩。”季岭坐在舒服的软沙发上,医生制造了一个足够舒适,使人放松的环境。
“你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医生的声音很和蔼,但季岭还是呆呆的望着窗外。
一段沉默,医生安静地等待季岭的回答。
“忘了。”季岭面无表情的答。
“忘了还是根本不知道?”医生的声音还是平稳,循循善诱的感觉让季岭仿佛回到学生时代。
“他有一口整齐漂亮的牙齿,笑起来很好看。”季岭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