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那人犹豫了一下,走开了。
唐淮仍然站在窗前,没有放松,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果然,不出一会儿,那人又折回来了。
“咚咚咚。”
唐淮再次重复了一遍:“小店已经关门了。”
门外那人斟酌着开口了:“请问是唐淮先生吗?”
唐淮一顿。
唐淮是他的名字,但他从来没对别人说过,在这里他一直用的都是化名——李松,做的也是贩卖珠宝首饰的活,光顾他的大部分都是些富太太。城里的日本人查的很严,他不得不隐藏身份留下来,为那些和父亲同一战线的革命者留有一块救助地。而他的真名,除了父亲之外,没有人知道。
唐淮打开了门。
门外是名男子,浑身却遮得严严实实的,头上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一条黑色围巾把嘴巴都蒙住了,看不清容貌,只露出一双疲惫又明亮的眼。
那人先开口了:“放心,没有人跟。”
唐淮迅速把人拉进来锁上了门,然后向里屋走去:“跟我来。”
那人不说话,默默跟着唐淮进了里屋。
唐淮父亲留下的这间屋子有个地下室,厅室放的是金银首饰的柜台,里卧就是一间小床一张桌子,地下室入口就在床下。
唐淮把木板拉开,露出一截通往地下室的长楼梯,落脚处窄得只能横着踩下去,楼梯很陡,唐淮几步跳下去把台灯打开,又爬了上来。
“不好走,我背你下去。”
对方犹豫地看了一眼楼梯,习惯性地拒绝道:“不必了,多谢。”
唐淮见状也不强求,几步跳了下去,站在下面的楼梯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