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晟央扫了他一眼,按他的人设不能回答这种没意义的问题,便冷酷地兜住了底,保持沉默。
因为受伤的缘故,祝谣肿了的那只脚没有穿鞋,三个男人一个比一个糙,谁也没有想到要把另一只鞋拿上。
祝谣的脚此时正悬空地踩在另一只鞋上,足跟快要碰到地面。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这种不常裸露的地方更是如雪一样。脚腕由于纤细,突出了嶙峋又漂亮的骨节,血管蔓延在脚背上,像一缕缕蔚蓝的矿脉。
喻晟央看了一眼,移开视线,他沉默地想了想,脱下了外套,从看台上往下跳了一个台阶,把外套叠成一个小块,蹲下身来,放在祝谣的脚下。
祝谣往后缩了一点,差点磕到台阶,喻晟央抓住他的小腿,没有用劲,淡淡地道:“别踩在地上,脏。”
……
有大概半分钟的时间,祝谣觉得自己像是被堵住了喉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喻晟央又像才反应过来一样,迅速地松开了手,祝谣垂下眼,低声道:“你的衣服这样不是更脏了吗?”
“衣服而已,” 喻晟央不在意道,“又不是洗不干净了。”
他抬起头,眨了眨眼,轻描淡写地笑了,“要不等你好了洗完再还给我?”
祝谣张了张嘴,还没回答,喻晟央已经站了起来,“算了,我开玩笑的,你是工伤,不要在意这些小事。”
他看向操场的方向,眼神和平时一样是沉着的,却又有跳动的神采,“你就坐在这里看着吧,给你挑了个最好的位置,我一定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