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所谓少年,不就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笨蛋吗?

喻晟央被彭聿接住,黄易紧随其后,裁判老师茫然地在两个人之间看来看去。

喻晟央只喘了一会儿气,就从彭聿的肩膀上离开,他看也没看黄易一眼,也没理喊住他的老师,只是直直地朝着看台走去。

祝谣随着他越来越近,终于能看清,绑在他额头上的根本不是什么缎带,而是上午大家一起比赛赢来的、接力赛奖牌上的红色系带。

那条红色的带子随着喻晟央的走动,在风中翻动不已,像帆,也像浪的形状。

喻晟央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穿孔的硬币,从兜里拿了出来。走到祝谣面前的时候,他已经把系带轻巧地穿了过去。

喻晟央眯起眼看了一会儿自己的 “奖牌”,觉得似乎有点丑,就拆了打好的结,蹲下身,把红带绕了一圈,绑在了祝谣的手腕上。

他打了一个蝴蝶结,像两片红色的、蜻蜓的翅膀,缀着一颗发光的硬币,垂在祝谣的腕骨上。

系带的尾部被风吹得飘了起来,硬币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喻晟央还喘着气,抬起头,垂下眼皮,没什么表情地对祝谣说,“赢了。”

第23章 将至的晚风

作者有话说:这一章肝了六千字,破我自己的记录了 orz 因此本周请个假,要写逐云的独家番外,快要交稿了我还没动笔可咋整

运动会最终还是在领导冗长的讲话中落下了帷幕。

七班一片愁云惨淡,总共就只有两块奖牌,有一块还不翼而飞了一大半,只剩了个光秃秃的牌面,像张大饼。

喻晟央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表扬他的 “惊喜”,脸黑得像锅底,在领导抑扬顿挫地说完“圆满结束” 四个字之后,他和其他人一样,站在主席台下十分不情愿地拍了两下手。

祝谣凭借伤员的身份翘了闭幕,坐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长吁短叹地冥思要怎么跟喻晟央坦白事实。